“老爷,刚才布店老板报案,说妻子失踪三天了!”
“老爷,这是近三年来妇女失踪的第32人了,此事定有蹊跷!”
北宋二帝元间,汴京府连连接到少妇失踪案。其中透着怪异的是,每到月头,总会在护城河边发现穿戴凤冠,大红凤袍的女人尸体,礼仪庄重的新娘妆。
一时之间,街头小坊言传,这是那家大户人家在配阴婚,可奇怪的是,尸体均是一样的妆容,一色的打扮,旁边只留一柄折扇,上写:
去年今日此门中
人面桃花相映红
人面不知何处去
桃花依旧笑春风
看意韵,似是一个多情男人在惦怀一个失去的恋人,倍感凄凉,甚是不舍,让整个汴京城都在谈论这变态的爱情,给案件披上了扑朔迷离的神秘色彩。
当时接到少妇失踪案的府尹压力倍大,彻夜排查,调阅卷宗,恍恍惚惚如临恶梦,茶饭不思……
01
此日,据散出去的眼线回报,布店老板的夫人,年方二八,生的面若桃花,身材妖娆,且做得一手好针活。
这不,汴京侯府传话,要她上门去做针织,便从此毫无音讯。布店老板亲去寻人,言说完工后,并付工钱回家了,且有付账账单为凭。
闻听此言,府尹浑身一惊。这侯府乃太祖爱将,因镇边有功封侯拜将。今虽自镇边侯三年前仙逝后风光不在,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依旧是豪门。
且每次妇女失踪案,均与这侯府沾边。要么是,少妇送手工刺绣不回,就是送粉膜胭脂失踪,抑或排演歌舞消失,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,毫无痕迹可寻。
最大的疑点是,就是那失踪少女,总会在月头上,身披新娘妆,横尸护城河边……
更令这位府尹头疼的是,以往堂官,都有碍侯府面子,均上报民间配阴婚卖买交易案,就都官官相卫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了了之。
可这位府尹,倒还是正义之身,又加上此案牵扯甚大,闹的人心惶惶,刑部又催得紧,就更加亲躬亲为了。
他命班头悄悄拘来侯府一老家院,开诚布工地谈起了心。并让老家院介绍一下现今侯府的情况,好来日登门拜访。
老家院倒还是老实人,说起镇边侯府,如数家珍:想当初,侯爷因功升迁,福及满门。大有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之势。
在说,侯爷在世时,养有两子。大公子修文,为人城府极深,颇为义气,全府上上下下都喜欢他。二公子修武,生性鼠肚鸡肠,井井计较,谁见了都躲着他。
谁想三年前一场变故,让侯府人人自危。就说咱们侯爷,自妇人过世后,宠上了二房小妾,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手心怕掉了,妥妥的百依百顺。
且说那小妾,名叫妖艳,真个艳名双绝。她不仅生的面若桃花,更是一蹙一笑间,一对小酒物,天生媚骨。
不仅侯爷对她万千宠爱于一身,就连府中男丁,对她都是暗送秋波,恨不得一亲芳泽。
更甭说两位少公子了。那大公子修文,对这位二娘暗生情愫,常常偷偷徘徊,为的是一睹她的倩影,一解相思之苦。
而二公子修武,那可是个快刀斩乱麻的主儿。他为了讨好二娘,天天派人购买各种珍稀易果,终是讨得美人芳心,暗结莲理。
当每次二人背着侯爷偷香窃玉时,大公子都暗暗看在眼里,痛在心上,常常黯然伤神。
要知道,纸是包不住火的,一次二人偷欢时,大公子请侯爷看戏。不想途经后花园时,撞破二人奸情,气的侯爷吐血病倒。
此时,侯爷一怒之下,命人三尺白绫缢死二娘,用火焚尸在护城河中。并命人毒死二公子修武,葬在护城河对岸。
虽然,对此事大家都知道是大公子因爱成恨故意为之,但都藏在心里不愿面对,因为将来,侯府的门面,还要靠他来撑。
自这事后,侯爷健康每日具下。终于一日,大叫一声,吐血而亡,谁想一代名臣,死得如此窝囊。
从此,侯府便奉大公子修文为主,每日读书习文,思求功名,相安无事。
……
了解了侯府的府尹暗暗点头,再三叮嘱老家院回去后装作若无其事,对谁也不许言明今日呈堂问讯之事,然后各自办差。
当日,府尹严命三班捕块,严密监视侯府出入人员,一有异况,火讯回报!
02
某日,府尹大人刚洗疏完毕,就听衙前眼线来报,说侯府常有一小童出门上街,大购女人用的胭脂,粉类等妆容用品,甚是可疑。
“有这等事?!”府尹猛觉眼前一亮,峰回路转。
忙命人备轿,寻思着该会会这位侯府少主人了,看有没有新的线索,并特意备上拜帖,毕竟是御上亲封的侯爵人家,怠慢不得。
待下人禀秉后,府尹带数名班头,随家院进得侯府。
瞬乎间,隐约听得锣鼓声响,女音聆唱,疑似司马懿反串女声气诸葛那段,甚是讽刺。
渐渐走近,只见一红袍男子,却头戴凤冠,粉面胭脂,身材妖娆,正碎碎步儿当院。
见到府尹,那凤冠男含羞一笑,对府尹抱拳道:“小侯此举,让府台见笑了!”
……
僵在当场的府尹还没反应过来,家院忙说道:“这就是我家小侯爷,大人勿怪!”
看到此情此景,府尹顿时一怔,心想好狡猾,果然,那小侯爷修文抱拳道:“小侯爷我自由喜好反串女声,今儿个正好过过戏瘾了,不想府台大人来府,见笑了!”
府尹忙还礼,连声说道:“下官不敢!”便竖起大拇指,大赞小侯爷扮相俊雅,清秀,演女声实是一绝。
谈话间,修文命人上茶礼毕,便询问名惊一时的少妇失踪案,并说为了洗唰侯府的清益,希望府尹早日破案,让侯府洗不白之冤……
一通口蜜唇剑较量下来,让府尹接连败北,深感修武城府之深,不容小觑。茶毕,汗颜中赶忙起身,准备告辞。
这时,却见修文转身,唤来小童,喊道:“灵童,你可记得每天多进脂粉,怠慢不得。误了小爷过戏瘾,饶而不得!”
唬得那灵童畏畏诺诺,连连叩头,有班头耳语这正是出侯府购买脂粉的小童,府尹明知这是修武杀鸡儆猴,打自己的威风,只能引退。
临出府门,猛见一俏面女子一晃不见,有班头眼尖,说似布店老板之妻,想跟过去一看究竟,反被家院拦住,吿慰道:“这侯府女眷甚多,惊撞了,可就吃不了兜着走!”
府尹只能暗示班头作罢,悻悻而归,只能从长计议,另作打算……
03
这些天,府尹一直闷闷不乐。
看这案情,一直固步不前,毫没线索可言。而且,官大一级压死人,刑部看此案牵扯人命具多,严命一月破案,让府君感到真是焦头烂额,祸不单行啊。
正当府尹一筹莫展时,班头来报,言说在护城河又发现一具着新娘妆的女尸,居仵作验明,乃被人缢杀,生前有被侵犯过的痕迹。
并且,经布店老板看过,正是他失踪的夫人……
听得恶报连连,府尹感觉头都大了,这桩大宋开国以来的连环奸杀案不破,他有何面目立于世?
正当此时,侯府老家院不请自来,他告诉府尹一个惊天大秘密:不知为什么?每次用膳,就小侯爷一人,却要送去几个人的饭菜,每次都吃得连碴不剩。
并且,小侯爷每次都对着墙自言自语,有时发狂,有时高兴,有时告诫,有时惮悔……
每每至此,似乎听到小侯爷提到兄弟修武的名字,让人大为不解。
“府台大人,小的跟了老侯爷一辈子,不想他的清益毁到后辈手上,特请府台大人早日破案。”
“老奴总觉得,侯府透着邪性,似乎二公子修武还活着一样!”
闻得此言,府尹眼前一亮,似有上心地送走老家院,望月祷告,望神灵相助,早日破案。
然后,府尹召集人手,带上握土工具,趁月色悄悄来到护城河对面,去挖坟掘墓。
此时,府尹大人也是破釜沉舟,背水一战。
因为大宋明文规定,无故挖人坟墓,重罪论处,何况这还是侯府之墓。
但是,府尹这会是豁出去了,破不了案,横竖都得死。
既然这样,要么流芳百世,要么遗臭万年,府尹这会儿是真想通了。
就在大家卯足了劲儿,挖开坟墓打开棺的刹那间,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,不由得松了一口气。
只见那棺中除了一件青袍,就放着一把折扇,上面写着:
去年今日此门中
人面桃花相映红
人面不知何处去
桃花依旧笑春风
好你个丫丫的,众人一顿啐吐,这真是个风流种啊!府尹也是喑暗摇头,自思量,真应了那句古话,石榴裙下死,作鬼也风流啊!
到这时,案情有了些明朗,还隐隐指向了侯府,一定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?
04
次日,府尹真想直命响当的去拿人,又感觉似乎证据不足,这诈死的二公子修武又不知藏在何处?仅凭一柄腼怀旧情的折扇,又能说明什么了?
府尹这时真的是骑虎难下,不免感叹道,真可谓红颜祸水,想这倘大一个侯府,被一个小妾弄的家破人消,死后还搞出这么多事情来,真的引以为戒啊!
感叹之余,府尹猛然想到卷宗所写,每失踪少妇,均是年方二八,面若桃花,和侯府小妾一般容貌,是巧合?还是有意?
此还不算,每月一条命案,少妇死时都是新娘妆,并且有侵犯痕迹,暗喑迎合了圆房的意思,且又抛尸护城河畔,遥对侯府小妾焚尸之地,这真是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吗?!
想这其中含义,明明是二公子配阴婚怀念情人之意。今二公子既然不死,那么就是活死人,见不得光,这事就说得通。
但是,想到这,府尹似乎觉得案件渐渐明了,但想不出怎样引蛇出洞,又陷入“山穷水尽疑无路”之势。
看来,还得闯一闯侯府了,和这个小侯爷正面交锋了。
府尹猛一捂额,灵机一动,忙唤班头进来,吩咐其到青楼找一位面若桃花,身似侯府小妾的风尘女来。
班头不解,忙打趣道:“老爷眼看破案有望,这是找女人消遣了!”府尹抬起腿狠狠踢他一脚:“照办就是,自有妙用。”
不多时,班头果然带来一美艳女子,肤白如凝脂,面若桃花,和侯府小妾八分相向。
府尹甚喜,忙俯耳和她交代了几句,并承诺,事成后替她赎身,还赠银两作嫁资,定选个良人婚配。
女人盈盈一笑,欣然领命。
众班头听完喜上眉头,感觉破案有望,也免了皮肉受罚,各自领命,整装待发。
这时,府尹才遥控三拜,望神灵指路,破了这人神共愤之案!
05
次日,府尹早早起来,招集三班人役开路,去侯府拜访。
其间,那青楼女子更是红裙玉带,面若桃花,天生媚骨,跟在府尹轿旁袅袅娉娉,招摇过市。
此事早有人飞报给了侯府,修文只是笑笑,对着墙角自言自语道:“是祸是福躲不过,只是你太不像话呢!但是我又不能不管你,罢了。”
话毕,修文端起侯爷的架势,玉树临风的走向客厅,让下人上茶迎客。
当府尹进门的刹那,这个气势如虹的小侯爷,却视若无睹,只是那双眼睛,目不斜视地盯着旁边那个妖艳的女人,恍若作梦一般。
同时,打开手中的折扇,上面欣然写着“去年今日此门中,人面桃花相映红。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。”
那神情,似有千言万语要倾诉,却又无从说起一样。
这一切,被旁边的府尹看在眼里,暗忖有戏,故意作揖道:“侯爷这是看上下官的丫鬟了,可谓一见钟情了!”
“想毕,侯爷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,心里不会有龌龊的想法吧?”
听得此话,修文方才醒悟,不免脸色一红,攝揄道:“刚才失德了,让府台大人见笑了。”
“岂敢岂敢!”府尹外躬内染的说道.“侯爷这柄扇子好眼熟啊!不知护城河畔,女尸旁那柄玉扇,还有二公子墓中玉扇,是否侯爷所为?”
闻言,修文面色一变,说道:“既然府台大人都知道了,侯爷我也没啥隐瞒的了。”
话至此,修文望着那女人,款款道:“不知府台大人,愿否听小侯讲个故事?”
“愿闻其详!”府尹也是有意无意地打开二公子墓中所得折扇,意味深长地看了修文一眼,明显堂堂小侯爷身影一颤。
“其实,当爱的人深思的那一刻,我本万念俱灰!”修文抿了囗茶,沉思道。
“在三年前,当我暗恋二娘的时候,那是刻骨铭心的。想想我每夜对着她的闺房,诉说爱意时的心情,是多么的相思啊?”
“可我,也算读书人出身,总走不出道德伦理,终是顾极她是二娘的身份,对她敬而远之。”
“但是,有一天,这种暗恋的享受,被人打搅了,那就是二弟修武,是他亵渎了我的爱。”
“当他和二娘缠绵时,我的心在滴血,我恨不得他去死,但又忍不下心,因为他是我的沾血带肉的亲弟弟。”
“可谁有忍受住,当听到心爱的人在他怀里的昵喃呓语时,我快疯了,就故意引父亲过来。”
“真的,我心爱的人既然被玷污,那就让他用生命去赎罪,让他去死……”
听到此时,府尹和众人仿佛看到了人性的阴暗面,均感心跳惊悚,这穿着人皮的下面是多么脏邪的心灵啊!
06
此刻,疯狂到极点的修文,脸扭曲到可怕。
“尽管,我是如愿以偿了,可我的心也碎了。”
“我心爱的女人,被缢死后,焚尸在护城河中,你们知道那种疼吗?我真恨不得了结了生命,去陪她。”
“但是,我不能去,因为她心里装的不是我,是修武,是我的亲弟弟,我那该死的弟弟。”
“可当父亲真正让他死的时候,我又心软了,悄悄把他藏了起来。我能感觉到,父亲是知道的,只是也默认了,让他当个活死人也好,为自己所做的事赎罪吧!”
说到这儿,修文笑了,笑得很凄惨,因为他想到了自己,何尝不是自作自受啊?
就因为自己的一丝贪念,害了多少命?
这时,府尹笑了,他对修文道:“如果我
所料不差,那些死去的少妇,都是你弟弟修武干的,每月一命,和自己圆房配阴婚,但终究还是天各一方,因为他自己还是苟且在世。”
修文点点头,为了满足弟弟的奇萌心里,和变态心思,他把方圆和二娘长得象的少妇,借故骗尽府中,供他那个活死人弟弟侵犯,残杀,自己也是帮凶啊!
但他世上只有这一个亲人了,又成了不死不活见不得光的活死人,这黑暗中的幽灵,活着和死了有什么不同?
就为了这一丝贪念,他帮助亲弟三年来,断送了30多条人命,惨绝人寰啊!
正当众人注意力集中在修文身上时,那个青楼女子不见了,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奇消失了,没人知道她的死活。
直到府尹找她时,众人方才发现他不见了。
府尹勃然大怒,对修文道:“他干的?”
“是的!”修文点点头,“让他满足最后一次愿望吧!”
“为什么?”府尹几乎声嘶力竭道。
“就为了,给我家留一点香火,也不止断后。”
说完,修文平静地闭上眼晴,反缚双手,一幅待罪的羔羊,任人宰割的样子,视死如归。
这时,众人的心提到嗓子眼上了,这侯房还藏着一尊杀神,一变态色魔,就这么放他生还,去危害社会,危害更多女性生命吗?
何况,还有一条女人性命在他手上,府尹大人不能失信于人,更不能失信区区一弱女子,对吗?
“他在那儿,让他出来!”府尹缓缓道.“相信老侯爷在天之灵,也不想他的后人作变态色魔,危害生命吧?”
“哈哈哈,听到了吗?官家让你出来,你舍得出来吗?”修文忽然一阵狂笑,声震屋面,久久不散,“你听,他不出来,他舍不得自己的命呢!”
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,府尹急了,三班衙役慌了,这还关乎着一条人命啊!
07
此刻,整个侯府静的出奇,大有落针可闻之境。
三班衙役刀棒紧握,恨不得把修文大卸八块,府尹更是焦头烂额,只是狠狠地瞪着修文,看着他那诡异,邪魅的笑脸。
正当大家焦虑心慌,六神无主之时,老家院走了出来,指着客厅南墙,说道:“大人,此墙有古怪!”
“谁要你话多!”随着一声历喊,话音刚落的老家院,望着夺过班头腰刀,刀头滴血的修文,颤巍巍的说道.“总算,可以还老侯爷清,清白了,都,都是后,后人所为!”
话音刚落,业已倒在地上,气若游丝,片刻身亡。
在看修文,不知何时,滴血的刀,插进了自己的心窝,邪笑道:“我,我终于解脱了,不,不再受相思之苦,苦了。”
言毕,已然倒地身死,众人一阵唏嚅不已。
这时,府尹高喊,快砸开南墙,瞬时,众人七手八脚,砸开南墙,吓得人家噤若寒蝉,不敢喘气。
只见那墙开处,齐唰唰躺着七八具穿新娘妆的女尸,每具旁边放着一柄折扇,忽的阴风乍起,让人不觉毛骨悚然。
而不远处,场景更为骇人:
只见府尹找来的青楼女子,正着新娘妆,旁边一青衫公子,手拿一系白绫,旁若无人地逼近她。
并回头看了众人一眼,食指搭在唇间,“嘘”的吹了下,示意大家禁声。然后对着惊骇得花容失色的女人说道:“别怕,我是你的相公,明天的今天,就是你的忌日我会多烧纸钱的!”
“今天,是我心爱之人的忌日,我要借助你的灵魂,和她相聚,因为,我一月才能见她一次,一次…”
说着,他竟然哽咽了起来,那束白绫,缓缓挂向女人的勃劲,只听到女人喉咙“咯咯”的声音,惨不忍睹。
“快,抓住他!”
不知是谁,一语惊醒梦中人,反应过来的三班衙役,一拥而上,狠狠按住了丧心病狂,近似成魔的修武,解救下了逼近鬼门关的女人……
那一刻,女人豆大的泪珠滴落,方才觉得,活着真好!
结语
至此,轰动大宋朝的妖孽采花案宣布告破,经报刑部后,滋事重大,上呈当朝,龙颜大怒,御笔亲书,株连九族。
这故事告诫大家,变态的人性下,必然有着变态的故事,尤其是女人,远离有故事的男人,免得财色两舍,殃及生命,对吗?